言前给自己一巴掌,他知道这人今天是跟“分手”过不去了。 “我只是一时气急,脑子被驴踢了,我骗你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骗人。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,我今天去那人家也是想把之前拍的胶片洗出来,给你一个惊喜。” “为什么洗照片不去照相馆,非得去别人家?”季之木继续问。 温亭噎住,无话可说,自知理亏,便学啄木鸟一下又一下地啄他的嘴唇,好让他赶紧闭嘴。 季之木在黑暗中精准捏住温亭的耳垂,冷声道:“温亭,你敢不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。” 温亭装傻:“我已经够倒霉了,能……” 耳朵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。 “你就不能迁就我一……” 温亭感觉耳垂要被人揪下来了,便揽紧季之木的脖子说:“我爱你。” 他听见面前的人冷笑一声:“你才说你爱骗人。” 温亭学他之前蛊惑人的手段,把脸凑过去睁大眼睛,让季之木能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眼瞳里的真挚:“我是认真的,我没骗你。” * 两人在被子里接了个冗长的吻,温亭嘴唇发麻,退开了一点,密不透风的被窝使他闷出一身汗,他喘气道:“好热...…” 被子被掀开,温亭躺在季之木怀里,周身萦绕着一股温和的冷香。他毛孔舒展,呼吸通畅,内心熨帖,几乎要在安静的房间里再次睡过去,腿间却插入一个硬物。 温亭慵懒地睁开眼,被人舔了一下眼皮问:“要吗?” 他没有出声,只眨了下眼,顷刻被人翻了个面。 屁股被人抬起,温亭跪趴在床上,感觉后穴被硬物慢慢撑开。情热使他方才已分泌出滑腻的肠液,无需使用润滑油便能让身后的人顺利进入。 季之木浅浅进入一个头,便在穴口处耐心地磨,并不着急,或许只是想等对方主动吸纳自己的所有。他盯着温亭轻颤的肩胛骨,像个颇具耐心的垂钓者,静候猎物上钩。 不出所料,温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被重新挑起,他往后贴上季之木的胯部,硕大的性器插入甬道时很好填补了他的空虚感。温亭用脚掌刮了下季之木的大腿,示意他快点动作。 好在季之木没有再诸多刁难,温亭被撞得神思飘忽,头埋在枕头里,溢出细碎的呻吟。两人皆没有多余的话,房间里除了暧昧的交合声便是断断续续的低喘,飘入窗外滂沱的雨声中显得微不可闻。 又下起了大雨,温亭从枕头中侧过头,恍惚地望向纱帘外飘落的雨点,突然忘记了身处何地,此刻是何年何月。 视线被一双褐色的眼睛遮挡,季之木似是不满他的走神,咬了一下他的鼻尖。 温亭哑声道:“我想抱着你......” 他被人又翻了个面,温亭套住季之木的脖子,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。Alpha突然就这个动作从床上起身,抱着他来到落地窗边。 季之木的性器还嵌在温亭体内,直立的动作使其捅得很深。温亭稍微抬起腰,季之木便往后退开了一点,迫使温亭顺着光滑的玻璃窗往下掉,牢牢坐回囊袋上。 这样无声拉扯了几个回合,温亭脱力地靠在他身上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控诉道:“你能正经点吗?” 季之木把他死死抵在玻璃窗问:“你还敢提分手吗?” 见温亭喘着气不回答,他又后退了一点。 温亭用力掐着季之木的后颈,声色俱厉道:“我再也不敢了,我真是会爱你八百辈子!” 虽然语气像在骂人,但季之木很宽容大度地认真动作起来。 温亭被伺候得飘飘欲仙,半眯着眼打量房间内的环境。布置风格与小时候变化不大,只不过混入了一些不像是季之木风格的东西。 深红色的床头柜、鹅黄色的床上用品,季之木不会喜欢这些明艳的颜色,这里反倒像是温亭的地盘。 他搂紧季之木的脖子轻轻蹭了蹭,瞥见更好笑的东西,人家床头上一般都挂好看的挂画,就这人钉了张破布上去。 温亭眨眨眼仔细一瞧,看到上面熟悉的颜色方格,明白这破布画的是什么了。 其实爱八百辈子的话不假。温亭这样想着,把头靠在季之木肩上,怔怔地端详他的侧脸,狐狸精附身的季之木朝他伸出舌头,被温亭叼住吮吸,后来的呻吟都堵在彼此的唇舌里。 温亭靠在落地窗上高潮了一次,他无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,被对方拖着走,全凭双手套住的脖子作支撑点,脚尖所经之处在地毯留下两道痕迹。 “去哪啊?”温亭懒懒地问。 话音刚落,他被按着跪在地毯上。衣柜门被打开,温亭从里层的全身镜中看到赤裸的自己,皮肤泛红,眼神迷蒙,手腕被人拉起挂到镜子边的木挂钩上。 他从镜中看到季之木处理完一切便跪到他身后,握起重新硬挺的性器。 温亭被抵到镜面上后入,才刚刚纳入对方的龟头,他就看见身后的人勾起嘴角讥讽道:“相机哪有眼睛看得直接。” 第45章 孤岛 ======================= 镜面上雾气蒙蒙,映不清镜中人的神情,唯见两具肉色的身躯交叠起伏,缱绻旖旎,似是有难分难舍的温情。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“啪”的一声拍上镜面,手的主人语气恶劣:“慢点行吗?!赶着投胎啊!” 温亭疼得龇牙咧嘴,骂骂咧咧,被又一记深顶贴到镜面,前端碰上冰凉的玻璃令他打了个激灵。 季之木装聋作哑,动作大开大合,像是完全奔着破开生殖腔的目标而去,交合处带出晶莹透亮的肠液。 温亭拱起腰往前挪,被拦腰扯回,肩胛骨挨了一口。他吃痛地瞪着镜子里的人,那人毫不避讳他的目光,甚至挑衅般伸出舌头舔了舔温亭的耳廓。 这人又开始出卖色相,温亭深知自己难以招架,便识相躲开,眼睛一闭,六根清净。 身后人见状,停下动作,摆弄着什么。 温亭的手腕被季之木从挂钩拉下,缠绕许久的胶卷终于解开,腕上被勒出好几道红痕。他松了松手臂,听见窸窣声响,是季之木在顺直卷成一团的胶卷。温亭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。 还没让他舒服两秒钟,温亭的大腿被分开,胶卷绕着骨盆缠了上来。 他睁大眼,看见季之木分别握着胶卷的一头一尾,穿过两人紧贴的胯骨绕了几圈。缠紧后,两手握住头尾一扯,温亭不受控地倒在身后人的胯上,硬生生吃下对方整根性器。 “我……”温亭骂人只余气声,倒吸一口冷气缓解疼痛。 季之木手掌缠住胶卷开始动作,他的确要感谢温亭带来这么趁手的工具,一旦温亭要往前倾,他便收紧胶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