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快,回去,休息吧。”阮颂心疼温胥卿,不想让他在这陪自己熬着。 温胥卿却说:“我不回去,就在这儿陪你,万一你又有点什么事呢。” 阮颂:“我,我能,能照顾好,自己。” 温胥卿笑了下,打趣道:“哦,能照顾好自己,还把自己照顾发烧了,真厉害啊阮同学。” 阮颂辩解道:“那,那是,意,意外。” “嗯嗯嗯,意外意外。”温胥卿就顺着阮颂的话说。 阮颂睡了一下午,这会儿精神了,也因为温胥卿就坐在旁边,他不太睡得着。 “要吃点什么吗?”温胥卿也看出来阮颂不想睡觉,便问道:“开个黄桃罐头?” 阮颂一听到罐头口腔里都分泌出了酸酸的唾液,他用力点了点头,就看见温胥卿用勺子轻轻撬了下,罐头就打开了。 温胥卿想到阮颂的嘴巴小,用勺子把一整块的黄桃切成小小的一块,喂到了阮颂嘴边。 阮颂怔愣了下,他还以为温胥卿会让他自己抱着碗吃的,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 “你吊瓶还没打完呢,手还是别乱动了,再回血了。” 阮颂怕见血,立马不乱动了,乖乖吃着温胥卿喂过来的罐头。 有汁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,温胥卿就用纸巾替他擦干净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安静的缘故,阮颂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 “还吃吗?”温胥卿问。 阮颂却反问道:“你,你是,对谁,都这么好吗?” 问完阮颂就把脸缩被子里去了,是一时冲动问出来的问题,但他也是真的想知道温胥卿到底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,还是说他对谁都这么好。 未等温胥卿回答,护士过来拔针,打断了两人的谈话。 等护士离开,阮颂的脸都在被子里憋红了,这会儿不冷了,还有点热,昏昏沉沉的让他想睡觉。 迷糊之际,他听见温胥卿说:“不是。” 阮颂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,迷茫的看着温胥卿。 温胥卿就又重复了遍:“不是对谁都好。” 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温胥卿握在了手心里,阮颂怔怔的看着牵着的手。 温胥卿:“好好睡一觉吧。” 阮颂应了一声,食指在温胥卿的手心轻蹭,温胥卿的手很大,几乎能把他的手都包住,让人很有安全感。蒙在被子里的眼睛笑的弯弯,阮颂闭上了眼睛,用小指缠住了温胥卿的小指,不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。 有了护工照顾奶奶,阮颂就不用每天那么着急的在医院和学校之间赶了,而奶奶的精气神也一天比一天好,这也让阮颂放心不少。 “温,温学长,请,请护工的钱,和,和医药费,我会,会尽快还,还你的。”阮颂说道。 温胥卿却狡黠一笑:“先欠着吧,之后可以用别的还。” 阮颂有些懵,还能用什么还啊? * 那天下课,阮颂刚出教室就看到兰嘉和安凛站在门口等他。 兰嘉给了他一个信封,神秘兮兮的说:“是温学长给你的哦。” 信封是天蓝色的,还用了鲜花装饰点缀,足见送信之人的用心。 信封上写着:小阮同学亲启。 阮颂指尖颤抖着拆开信封,他看了许久,眼泪就滴在了信纸上。 温胥卿的电话打了过来,阮颂接起。 “小阮,下雪了,我想见你。” 第31章 天空先是飘起了小雪花,之后雪越下越大,地面渐渐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,踩在上面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。 温胥卿就立在鹅毛大雪中,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。 阮颂是一路小跑过来的,但在看见温胥卿后脚步就慢了下来。天地间万籁俱静,阮颂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,以及快的几乎要爆炸的心跳声。 咚。咚咚。咚咚咚。 终于走近了,他看到温胥卿的肩膀上已经落上了一层雪,显然已经站在这儿等了很久。 温胥卿:“怎么没戴围巾?” 阮颂低头看了眼,平时出门都戴围巾的,就今天忘了。 “忘,忘戴了。” 温胥卿便解下自己的围巾,围巾在阮颂的脖子上绕了两圈,包住了耳朵和半张脸。 围巾上还留有温胥卿的体温,暖融融的,仔细嗅还能闻的见淡淡的香味。阮颂的脸藏在围巾下,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小鹿眼,直直的盯着温胥卿。 “收到信了吗?” “收,收到了。” “小阮,虽然你应该已经看了信也明白了我的心意,但还是想再正式的和你说一次。” 阮颂立马站直了,耳朵也立了起来。 温胥卿笑着望向阮颂,那双温柔的眼中映着白雪皑皑,而阮颂站在其间,是白茫茫中唯一的一抹亮色。 “我喜欢你。” 脑中有什么叮当响了一下,风雪声都停了,阮颂的耳朵里只能听见温胥卿的那句“我喜欢你”。 “可以和我在一起吗?” 阮颂点头如捣蒜,眼中也蓄满了泪水,“好。” 看着面前哭的皱巴成小笼包的脸,温胥卿就特别特别想抱阮颂,他问:“我可以抱你吗?” 阮颂立马张开了胳膊,乖乖凑了过去。 温胥卿将人揽进怀里,天很冷,但怀里的人却无比暖和,他想,这恐怕将会是他度过的最温暖的冬天。 晚上,阮颂躺在床上还是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事,他竟然和喜欢了很久的人在一起了!真的不是做梦吗?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,温胥卿打来了电话。 “喂?” “在干嘛?” “躺,躺着呢。” “哦,那你猜猜我在干嘛?” “躺,躺着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,那在,干嘛呢?” 温胥卿狡黠一笑,“不告诉你。” 阮颂扁扁嘴,“真,真讨厌。” “明天打算做什么?” 阮颂有样学样,回道:“不,不告诉,你。” 温胥卿就直乐,觉得阮颂小脾气上来怪可爱的,“真不告诉我?” 阮颂犹豫了下,还是说了:“明,明天,要,要去图书馆,学习。” 温胥卿倏地想起他还有个情敌来着,顿时脑中警铃大作,问道:“是和上次那个姓梁的同学一起去吗?” 阮颂看了眼对床空荡荡的床铺说道:“不,不是,我自己,去。梁,梁珂裕,请假了,他都好久,没,没回来了。” 温胥卿提起的心落了地,兀自松了口气,“明天你几点去图书馆,我和你一起。” 阮颂在床上翻了个身,语气都欢快起来,“七,七点半。” “好,那七点半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。” 温胥卿看了眼时间,已经挺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