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是谁？”蒋洄女朋友问。
“你在说谁？”
“有个女孩子，老是看你。”
蒋洄笑了笑，“有吗？”
蒋洄女朋友收回目光，落在蒋洄身上，像是精明的侦探，注视着她审问的目标。
“你没看到吗？有个女孩子老是看你我这边——好像不大有善意。”
蒋洄只是笑，“有这样的人吗？我们班女生很多，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哪个。”
他女朋友盯了他大概有两秒，像是要看出什么。蒋洄任她看，唇角带着笑。
“就左边，正数第叁排那个，大小姐左边那个。”
蒋洄好像这才明白过来，眼睛往那边觑。
“大小姐你都认得？”他笑着说。
“她很有名嘛，有些风言风语，不过……我无所谓，”她耸一下肩，“反正像我们这些玩得开的女孩，总有一些传闻，她也有，感觉我们两个说不定很合。”
蒋洄笑着说：“那么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。”
女朋友被哄得笑起来，“好啊。”
“啊对了，刚刚我说我也有些传闻，”她说着，头靠在他的胳膊上，“你有没有听说，听说了……会不会嫌弃我？”话是这么说，口气里没有一丝放低自己的味道。
更像是有意送出一道送命题——当然，答得好就不会。
蒋洄神色如常，“你都说了是风言风语，左右是为了编排你们的无聊话，没价值没营养，听都不必听。”
他女朋友笑得肩头颤动，刮了一下鼻子，“这么会哄女人高兴啊？”
“所以你话题转移这么久，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了？”
蒋洄转笔的手一顿，目光对上女友的眼睛，两人看着看着笑起来。
“你如果问的是大小姐旁边那个呢，她是阿娇，是我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蒋洄女朋友若有所思，“什么类型的朋友？”
镜片后的眼睛浮现出一丝疑惑。
“类型？”
“对啊。”
他一笑，犹在困惑，“朋友……”他一顿，才接着说，“朋友就是朋友咯，朋友还分什么类型。”
“你不要和我装傻，朋友也分玩得好，和一般朋友，还有就是……搞暧昧的，你和她是哪种？”
蒋洄没有搭话，思考的神色少有流露出一股认真。
“阿娇是我的朋友，和迪伟南宫他们差不多，我希望……”
“你不要介意她。”他说着，在桌子底下，扣住女朋友的五指。
他女朋友巧笑嫣然，食指点一下他的胸口，轻轻一点，但很有想要挖出他心脏看一看的意思。
“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哦。”她这样说。
郑楠也在回头注视他们，两个人一个在笑，一个陪着笑。
她转回去，闭了闭眼，很嫌弃，大庭广众之下还搂搂抱抱，真是伤风败俗。
这真是上了大学，不一样了，以前要在高中，有学生敢眉来眼去，都要被老师拎出来批一顿，以防早恋风险。
她这样想着，仿佛这样她能好受些——当然她这是给赵多娇想的。
“阿娇你放心，”郑楠注意着讲台上老师的动作，双手抱着手臂，“这种渣男一定会有报应的！”
这话说的……赵多娇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人家也是正常谈恋爱，报应什么的……也还谈不上吧？
且听郑楠下一句是：
“心思这么不放在学习上，到时候四级一定过不了！”她语气恶狠狠地，像是在诅咒。
大赵：……
这真的是，很郑楠式的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