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云水立马去扯开绑在耳后的带子,但也不知道是太着急了,还是带子卡着头发了,他弄了好一会儿,面具依旧牢牢卡在头上。 温明霁探身过来,帮他把打了死结的带子慢慢解开。 蝴蝶面具被拿开,露出了里面捂了大半天的脸。 云水下意识抬眼看向温明霁,视线移到对方的唇上时,又闪躲着移开,耳朵渐渐染上粉色。 温明霁垂眸,刚刚那个吻,就如同羽毛一样轻,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他的幻觉,毕竟在梦里,他时常…… 车子里越发安静,静到好似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。 “你刚刚……”温明霁话还没说完,云水就紧张的接话。 “对不起!我是抽到了一个任务让我得到一个吻,快没时间了,所以我才亲了你……” 说着说着,云水的声音越来越小,脸也越来越红,却没注意到,温明霁在听到他说“亲了你“这三个字后,止不住上扬的嘴角。 原来不是幻觉。 温明霁眼底泛起兴奋,宛如有一股热流从脚底涌上来,看向云水的视线异常炽热,可他又怕吓到对方,只好把指甲用力嵌进肉眼,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。 云水害羞到抬不起头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,只觉得自己这种不经过对方同意,就亲了对方的行为,根本就是耍流氓。 但要怎么弥补呢? 他心里想着,嘴上也说了出来。 温明霁声音低哑,“你亲了我,公平起见,我能亲回去吗?” 说完,懊恼的情绪拉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神智,明明已经极力克制了,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索求。 云水有点懵,还能这样吗? 他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,只想着有什么办法解决掉这件事,而当对方提出了解决办法,就相当于是在他掉入井底后,对方递来的绳索。 于是,云水呆呆地握住了这个绳索,回了句,“那好吧。” 话落,温明霁缓慢地看向了他。 在云水抬头看向他时,又垂眸挡住了压抑到极致的眼神。 云水看着温明霁,眼珠轻微了转了几下,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家刚刚回了什么,但既然已经答应了,又是他做错在先,对方也没有责怪他,他如果再反悔的话,就显得太没诚意了。 他闭上眼睛,静静地等待着。 温明霁看着他颤动的睫毛,喉结滚了下,久久没能动弹。 云水迟迟没等到温明霁的动作,刚要睁眼,他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 温明霁压得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 “水水,现在亲你是以什么身份?” 云水猛地睁眼,但温明霁没让他回答,而是继续说,“我很贪心,不管是身份,还是吻。” “一个吻,不够。” * 舞厅里,男服务员还在台上公布着刚刚没完成任务的人。 大家都在看着热闹。 因为如果你抽到的是任务,那么活动结束后,会在场播放你的任务完成视频,来确保你真的完成了。 其实这些抽选的活动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,老客户们都看腻了,但现在还围着,只是为了想看云水抽到了什么任务,以及有没有完成而已。 毕竟没有完成的话,就会被喊上台来摘掉面具。 只能说来这里的人,都是和老板趣味相投的。 可惜,他们注定看不到了。 当男服务生在台上说对方已完全任务,并且任务视频都保密时,大家就都起哄着不同意也没办法。 而站在台下,无心看台上的宋以温,一直在找云水。 扫视一圈后,宋以温直接去找了导演。 胡虎摊手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宋以温看着他不说话,胡虎只好说,“云水被温明霁带走了。” “导演,不是说好了,今晚我是他的搭档吗?“ 胡虎也很无奈,“ 今晚,舞厅活动开始前,节目组只告诉了你一个人,云水穿了什么衣服,在哪儿站着。” 意思就是,已经给过你机会了。 可是你没抓住。 宋以温浑身瞬间笼罩了一股郁气,平日里温润的面容,被眉间那股懊恼所击碎。 他没再说什么,而是朝着舞厅外走。 把舞厅转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云水的陈恪,在看到宋以温离去的背影,微微顿了下,也朝着导演的方向走去。 胡虎看了眼陈恪,“……怎么一个个的都找不到云水。” 说完,他指了指宋以温刚刚离开的方向,“哝,那边,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。” “谢谢。” 陈恪说完就转身朝着舞厅外走去。 胡虎看着他的背影,心想这两个虽然找不到云水,但至少在找了。 他又看了看还在不远处看着台上的任寒空和霍闻深,这两反应就太迟了。 心里刚吐槽完,就见到他们两脑袋四处观望着,似乎是在找什么人,随后也看向这边,胡虎嘴角抽了抽,和旁边的摄像小哥交代后,直接从后门溜了。 他已经在旅游的路上了,这其中的机会,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争取。 * 宋以温在外面找了好一会儿,后知后觉感觉到外面很冷,他想到什么,朝着停车场走去。 其中一辆亮着灯的车,在漆黑的停车场里十分明显。 他呼出一口气,敲了敲玻璃。 过了会儿,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,露出一双狐狸眼。 是云水。 宋以温却脱口而出,“温明霁呢?” 云水听到这个名字一愣,脑海中闪过刚刚温明霁的眼神,幽深,带着点红,好似能把他吸入无底深渊。 对方没有吻他,而是说了句,“我先去外面静静。”然后就离开了。 云水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温明霁说的那句话—— “现在亲你是以什么身份?” 直到宋以温来,他才没继续想这个答案。 冷风让云水稍微回神,他对着宋以温摇摇头,说,“我不知道,他刚刚就走了。” 宋以温看到他肩膀缩在比他大两个码的西装外套里,手顿了顿,然后快速上了车,关门时被一只手拦住。 云水以为是温明霁回来了,偏头看过去。 穿着白色西装的陈恪微微有些喘气,额前的碎发凌乱,好像是刚从哪跑来的。 云水喊了他的名字,心里却实在想不出来,陈恪跑起来的样子。 陈恪嗯了一声,然后说,“我刚刚一直在找你。” 云水这才想起对方在舞厅里说的,待会一起离开那句话。 他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,“对不起,我一时就忘了。”实际上是他在吻完温明霁后,脑子已经木了。 思考都很难,更何况是想起之前的事。 陈恪已经关上了车门,坐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