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得湿漉漉了,便将上面的涎液打着圈地抹在被吸肿的奶头上。 阮祎的哭求声来得那么轻易,他含含糊糊地啜泣,也不知在求他什么。 听着他可怜的呻吟,越发感到来了瘾头。 男人捏住两边艳红的奶头,先搓揉着,那边“爸爸、爸爸”叫了没两声,便忍不住用力地揪扯它。 阮祎痛得无法,笨笨地随着他的动作去,前倾着身子,扶住了洗手台的内侧,却把肥乎的屁股对着那人。 从镜中看到贺品安吻了他的尾椎。 他掐了一把他的臀尖,问他:“躲什么?” “爸爸,”他用着亲昵的口吻说,“疼。” 这话却触着了贺品安的神经。他把男孩重又抱起来,抱得紧紧的,托着男孩的屁股。 他埋在阮祎的胸前,阮祎能听见他口腔里发出的声音。 贺品安吮得极轻柔,他没有用牙齿,只有湿热的唇舌。 在浴室里,贺品安将他仔仔细细地洗干净。 阮祎不肯离开他,即便不能抱他,手指也需碰着他,总是不经意地摸上来,他也纵着。 用浴巾将他裹起来,贺品安打横抱带他回了卧室。 小夜灯照旧亮着,亮了一路。阮祎善于表达爱,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。 他想到贺品安为他所做的一切,他一遍遍地告诉贺品安:“我爱你。” 贺品安渐渐被他说得难为情,将他塞进被窝里,低声回他:“我知道。” 他仿佛漫不经心似的,走到脱掉的外套边上,摸了一通,向阮祎抛来一个小盒。 “这是什么?” “不是今天吗?” “什么今天?” “你的生日。” 阮祎想起贺品安看过自己的身份证,在他们相识的第一天,在贺品安的床上。 他已经十八岁了,按照身份证上的日子,他已经到了法定成年年龄。 他的心砰砰跳着,嘴里却说:“我们家都过农历。” 这是实话。 贺品安兴许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,他咳嗽了一声,说:“那你还我。” 阮祎缩在被子里坐着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 他朝贺品安摇头晃脑道:“我才不呢!”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饰品盒,打开是一条钩扣开合的链条手链,整条链子如锁链般环环相扣着,链条上还套着一枚镂刻着手写体字母“H”的戒指。 阮祎一眼便看到了那戒指,愣怔着,许久没有反应。 贺品安等了半晌,等不来阮祎的话,他摆不起高姿态了,踅回来,坐在床沿,试探地问他:“喜不喜欢?” 阮祎抬起脸,竟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,那情态傻极了,使人又心痛又有种发笑的冲动。 贺品安忍不住地摸摸他的头。 他说:“你应该在烛光晚餐里认真地把它递给我,而不是丢给我!” “我哪里丢给你了?” 阮祎说得起劲,连说带比划,手臂挥来舞去。 “就这样,你刚刚就这样甩过来的。” 再受不了他犯傻,贺品安心情愉悦地凑上来亲他,亲他的额头,亲他的脸颊。浴巾从他身上滑下去,贺品安又亲亲他圆润的肩头。 “十八岁了,”阮祎的语气略带戏谑,他有点调侃贺品安的意思,“这下真的成年了。” 想到他们的初遇,两人都不免觉得荒唐,低着头轻声地笑。 阮祎恍惚地体会到,与贺品安度过的这几个月,比他既往的十数年更长。 贺品安是他人生中绝对特殊的存在。 贺品安伤害他,贺品安保护他,贺品安陪着他成长。 贺品安使他重新审视时间的意义,同时审视自身。 他不再沉溺于虚妄之中,当他望向幽冥时,一切的未知不足以使他逃窜。 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一只能拨慢时间的表,他相信贺品安也早已明白,然而他们仍然愿意选择相爱,这是他们之于彼此的伟大之处。 他们将共享这段人生,如同向彼此敞开自己最隐秘的灵魂,直至死亡。 阮祎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贺品安的脸,摸到他新冒起的胡茬。 “你来做我的成人礼吧。” 第86章 ============ 86 金主不再要求给男二加戏,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 杀青的阮祎不告而别。有人在群里问起,他便说回学校学习去了。 谁也不知道男二跟着金主跑了。 天一亮,贺品安就带着阮祎回了C市。 贺品安的越野车在校园里很惹眼。阮祎回寝取东西去了,他等在宿舍楼下,百无聊赖时,想抽支烟,烟盒已经摸出来了,想到他们还要接吻,又忍住了。 邱越鸿和薛淮都上课去了,宿舍里空荡荡的。阮祎将带回的特产放在他们桌上。到薛淮桌前时,他一抬眼,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了书架上。 薛淮的书桌总是很干净,使人一目了然。 一排专业教材,几本封皮都快被翻烂的推理小说——这是他见惯了的。此外,阮祎还看到了他没见过的书。崭新的,用索引贴作了标记的《春琴抄》,《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》,还有两部福柯的作品。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可他却说不出。 从15号楼去大礼堂,必然要经过18号楼。 邵忆青在18号楼下看到了阮祎,在贺品安的车前。 他问阮祎背着包去哪里。阮祎瞟了一眼那辆气派的路虎,透过挡风玻璃,他看到贺品安在看他。 分明是没什么的,他却无端心虚起来。 半晌组织不出一句话来,阮祎没招儿,眼神在人与车之间乱飞。 邵忆青有所察觉,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 看到贺品安朝这边勾了勾手指。 阮祎如蒙大赦地同他道别:“我先走了!”小跑着上了男人的车。 他坐上副驾,贺品安接过他的背包扔向后座,倾身帮他系好安全带。 “东西都拿好了吗?” 这问题太有家长的味道。 阮祎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。然而他明白自己存心。 他略显生疏地从男人的膝盖摸向大腿。 “都拿好啦,爸爸。” 贺品安带他去吃饭,大酒店的包间。阮祎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订的位置。 滑稽的烛光午餐——阮祎由此得知这决定来得仓促。 在餐桌上,贺品安一边喝汤,一边将礼品盒推给他。 他认出这是柳家的盒子,心里好奇,正要掀开盒盖,却被贺品安一把按住了。 “回去再看。” 阮祎又看到他红了耳朵。 他由衷地认为此时的贺品安比任何时候都更性感。 他说:“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。” 贺品安不自在地问:“没有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