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了七八次。他用手比划小手枪,朝阮祎打一枪,阮祎就倒地翘腿,闭上眼一动不动。等到听见“起”的指令后,再在地毯上打个滚,胸口贴地,趴跪着,仰头对贺品安摇尾巴。有次等久了,半天等不到起身的指令,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偷看,被贺品安逮个正着,教鞭就抽到了小狗屁股上,他哀哀地叫了两声,缩到沙发另一边去了。贺品安踩在他的背上,迫使他低下头去,却不由地为刚才的情形扬起唇角,觉得说不出的好笑。 同时贺品安暗暗觉得吃惊。他几乎产生了一种幻觉:阮祎根本没有从人到犬的跨越,阮祎原本就是一只他的小狗。 他调教过许多人形犬,知道这玩意儿也讲天分,可阮祎的天分未免太高了一些。 贺品安在沙发上坐下,拍拍腿,阮祎便会意地扑上来。 在家犬调时,贺品安习惯让狗奴全裸。此时他一丝不挂的,摸起来手感尤其好。 摩挲着他的肩头,看到他清棱棱的背,背上交错的红痕。 “点点做得很好。” 这样夸他,看他的耳朵变红,整张脸因为喜悦而灿烂。 阮祎将脑袋枕在贺品安的腿上,感到很安心。 一直以来,他都想做一只小狗。这念头萌芽得很早。 他于是等待自己长大,观察路过的人。 他想,做一只被人爱惜的小狗,是很幸福的。 贺品安就是这个人。 贺品安很好,贺品安会很爱惜他。 “汪汪!” 没有目的地叫了两声,表达难以名状的喜悦。 忽然,贺品安用脚踩了他,踩在他的性器上,脚掌摩擦肉头的刹那,他就起了反应。 这是计划之外的。 阮祎坦然地做了那么多不同的姿势。贺品安却笃定,阮祎一定会为了这件事而害羞。 “小泰迪蹭腿会不会?” 示意般的在他的阴茎上蹍着,看他果然乱了气息,一双眼带着无措,水润润地望向他。 “你今天很乖,奖励你蹭出来。” 第60章 ============ 60 午后,昏暗的房间。屋里很暖和,即使赤条条的,也不觉得冷。 阮祎跪在贺品安的脚边,抛却了所有心事。 有种被下了迷药的感觉,他晕晕乎乎的,颤抖时,喘不匀气。 他轻轻地伏在贺品安的腿上。靠近他便感到安谧。安谧之下,是不可抑制的心跳。 “嗯啊……嗯……” 他低低地吟,一双眼眯着,口里呼出的热气像把脸颊熏红了似的。 勃起的阴茎变成一根硬棒,混乱地顶在贺品安的小腿上,弄脏了男人的裤子。 肉棍的颜色越磨越深,尿道口分泌出黏液,茎身离开裤腿时,牵出了丝儿。阮祎蹭出了感觉,那把细腰动得更快。长长的银丝,黏了又断,断了又黏。 欲望会引人沉沦。那时,贺品安看阮祎自慰,看他心醉魂迷地摇晃着腰肢,看他高潮,精液溅射到下巴上,看他睁着圆圆的眼,孤零零地失神。仿佛他正目睹着他的沉沦。 他正在他眼前,坠落到世界的背面。 贺品安清晰地感到自己心头一紧。解了牵引绳,伸手去搂他,面对面地将他抱在怀里,如拥抱孩童般拥抱着他。贺品安托住阮祎的腰和屁股,感觉到他紧紧攀住了自己的肩。 在这一刻,他们是浑然一体的。不必再对抗什么命运,他们正如命运自身。 入了夜,贺品安怕小孩儿在家里要憋疯了,于是决定带他出门。 出门却不晓得做什么,只好带他去逛超市。 贺品安领着阮祎到零食区,要他自己去选。阮祎挑一样,就会看他一眼。他被看得好不耐烦,顺着货架拨拉了一排商品到推车里。阮祎被吓了一跳,接下来拿东西,果然不再忸怩。对此贺品安感到非常满意。 零食已经买了半车,阮祎跟他说买好了。他问,再看看吗?阮祎用力地摇头说,真的买好了。更何况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…… 贺品安听这话听得有些不舒服,问他:“假期结束你就不来了吗?” 阮祎说:“来……我来的。” 阮祎看着购物车里的零食。贺品安买什么都喜欢买大份的。费列罗买四十八粒装,M豆买一整罐,养乐多拿了五排。 “我就是在想,买这么多能不能吃完。” 他看不清未来的样子。连消灭大份的零食都变成了一个阶段性的站牌。 他知道吃完一次囤积的零食需要多长时间;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一起走到那一站。 贺品安低头看他,说:“放在那里,你来了就吃点,慢慢吃,有什么吃不完的?” 回到家里,阮祎的情绪明朗许多。他坐在客厅里吃蛋糕,吃得嘴巴上一圈奶油。 这时忽然停了电。他惊叫一声,贺品安便举着手机,照着亮,从饭厅赶过来。 “怎么了?” “没事儿,突然一下子,有点没反应过来。” “忘了跟你说,今晚电路检修,要到凌晨才能恢复。” “嗯!” 贺品安在小桌对面坐下,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将手机架在一旁,照着桌面。 “接着吃吧。” 阮祎不是吃独食的小孩儿。听到这话,想也没想便主动问:“叔叔吃吗?” ?了一勺,裹满了细碎的坚果,那是一块看着便使人深感满足的蛋糕。 “不喜欢吃甜的。” 阮祎抬头时,正撞上贺品安看向他的视线。 黑暗里的那束光,恰好只够映亮这方寸间。 那光照向贺品安,阮祎看到他眼中无边的海,感到目眩神迷。 他们都忘了动作,放缓了呼吸。 阮祎抿了抿嘴,舔掉嘴角的奶油。 站起身,他个子小,两手扶着桌沿,上身越过桌子,要踮起脚。 凑近贺品安时,阮祎小声问他:“可不可以?” 贺品安仍有些愣神,没有拒绝,也没有肯定。 阮祎侧着脸吻下去,含住男人的唇瓣,很轻地吮,辗转着将奶油的滋味送到男人的口中。 贺品安渐渐地回吻他,舌尖慢慢地缠,慢慢地绕,温存到了极点。 黑夜将寂静披在他们身上,在这样一个柔情的吻中,连呼吸都成了打扰。 一吻终了,阮祎红着脸坐回椅子上,跟贺品安说:“这个没那么甜。” “嗯。” 不知怎么,贺品安也有些不敢看阮祎。他拿起刚在饭厅接的水,喝了一口又一口。 安静了一会儿,贺品安才跟人没话找话道:“你之前认过主吗?” “……没有呀。” “那怎么学狗学得那么像的。” 阮祎闻言,憋不住地笑出声来。 “不知道。但是呢,我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