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秋领一进来，就对上了小怪物的目光。 他对着小怪物不着痕迹地挥挥手。 为了保护小怪物的妈妈，他和小怪物分工合作。 他就在家里头护着秦野，小怪物就在饭店里头看着。 如果有什么人敢来闹事，估计这脑袋直接就会被小怪物给拧断。 希望不要有这样的呆子过来。 这家店铺不算大，里头的东西都齐全。 有水池也有一个很小的厕所。 听中介说这以前是个麻将馆，后来因为临近第五城区，扰乱到他们的治安，所以被取缔了。 所以里头的一些设施还算是齐全，不需要再额外铺设。 秦野把买回来的小推车的便携灶台放在了水池的旁边，方便操作。 而下水道的盖子在他的身后的柜子旁边。如果不转过身，是看不到的。 这也是小怪物能那么快从柜子转移的原因。 陈秋领拉开自己的背包，把早上秦野做的小面包袋子拿出来，悄摸摸地拿出来两三个塞进了下水口。 小怪物立马用自己的小手抓住，小口小口地吃。 它的肚子很饿，一直都没有吃饭。 妈妈做的小面包它可以一口全部吃掉，可是它舍不得，只能小心翼翼地珍惜得不得了地舔舐着。 想要这个甜美的滋味在自己的口中留下来的时间更长一点。 “我去上班了。”陈秋领看着小怪物吃饭，瞅着它好半天吃完一个，这才好笑地站起身。 秦野听到他的话，点点头。 今天他们的店铺因为有人要来保养地砖，便不做堂食，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做外卖。 不过他们的早饭是要到外面卖的。 一般做早饭的人都需要很早起来，准备食材，大都是做馒头这些食物。 这样才能在大部分的人上班之前出餐。 陈秋领上班之前帮着秦野将小摊子在店门口支楞起来。 他们卖的是酒酿小圆子和馄饨这些。 秦野早上的时候包了一些小馄饨，刚刚在后厨的时候，陈秋领也学着包了一点。 虽然手艺不是很精湛，做出来的小馄饨粗苯丑陋，但到底是增加了数目。 他多做一个，秦野就能少做一个。 馅料和汤汁都是秦野自己调和的。 他们的摊子刚支起来，门口的小桌子也摆上，第一个顾客就上门来了。 是住在隔壁第五城区的人。 来的是一个新人类男性，耳边长着鱼鳍。 他是早起人，刚晨练准备回家吃饭，他的妻子已经在家里为他准备好了早饭。 不过跑到这附近的时候，他就突然闻到了鲜美的味道。 这个味道像是一只大手，牢牢地攥住了他的鼻子。 本来早上就是空腹，这会儿他闻到这个气味就更饿了。 他的脚步一拐，就来到了这个热气腾腾的小摊子跟前。 “你好，请问需要什么？”耳边响起的是机械的声音，他抬起头这才看到摊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喇叭。 旁边支楞着一个小牌子，上面写着“摊主是哑巴，大家想要吃什么就直接说，感谢体谅”。 “这个是什么？”男人指了下眼前的白色汤汁。 秦野伸手点了一下面前自己在做的小馄饨，又点了一下另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的字。 这个牌子是一个价目表，上面的价格便宜。 “一碗大份的馄饨，七个黑晶是吗？” 秦野点点头。 “那就给我两份吧，打包。” 男人说道。 秦野又指了一下最下面的一行字，“打包盒子需要再支付一枚黑晶”。 “可以的。” 男人拿出了光脑，给秦野转账。 秦野今天的第一单收入十六块黑晶。 他的眼睛都笑地眯起来。 陈秋领见他这么高兴，本来还急急忙忙要去上班的步伐就停住了。 他在旁边看秦野操作。 点餐的男人也在等着。 他看着秦野放了四把馄饨进了锅里头，白色的小馄饨看着很小，刚进锅里的时候是白白的，煮了一会儿就皮好像就变得薄了，露出了里头的内陷。 男人这才发现，这个里头包着满满当当的肉。 小馄饨煮了一会儿就熟透了，秦野给男人装好。 差不多是满满的两碗。 如果不是碗大，只怕是要漫出来了。 “感谢惠顾。”机械的声音又响起。 男人拎着两碗的馄饨回去了，陈秋领见摊子的事情秦野可以自己上手，便高兴地去上班了。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，秦野的摊位前就又来了两个顾客，他们都是这附近早上起来的老年人，都是纯人类。 一大早出来活动，或者是出门买菜做给自己的孩子们吃。 在秦野做饭的时候，他们也被这边的香气给吸引了，直接都往这儿来。 “小伙子，给我来五份大碗的馄饨。”排在第二个阿姨赶紧说道。 秦野愣了一下，他有些不确定地伸出了五根手指，“是五份吗？” 阿姨点点头。 秦野明白了。 他把已经做好的馄饨都放下去，发现还是不太够。于是又立马趁着馄饨还没有熟的时候开始包。 而一旁的阿姨充满了耐心，看秦野动作熟练地包馄饨，一边和秦野说话。 “小伙子你是今天刚来是吗？” 秦野点点头。 “我就说，怪不得都没有见过。是生面孔。你刚刚旁边的是朋友吗？你们两个都长得真是俊俏啊……” 阿姨和秦野说话，后头的阿姨也凑了过来一起聊天。 过了一会儿秦野终于包好了，将做好的馄饨拿给了阿姨，接着又接下一个阿姨的单子。 “给我来两份吧。家里就我和老伴儿。” 秦野又埋头继续包馄饨。 “哈哈哈哈，小伙子，明天摆摊记得多准备一点。我们这附近年纪大的人多，就喜欢吃这些。” “是啊，我看你的手回家都要累了吧。哈哈哈，不过你这手法是怎么学的，挺不错的。有个词怎么说来着？” “嗯……专业！” “对对对，就是专业！” 两个阿姨围在秦野的摊位前和秦野说笑。 秦野也不觉得烦躁，他一边干活儿一边听，心里头也很高兴。 不过确实明天再出来的话要多准备一些，他今天准备的时候还在想着会不会做的太多了，现在才发现是太少了。 人多一点，他出餐的速度就慢下来了。 等秦野终于将两个阿姨的馄饨做好，他一抬眼就被自己面前的一排小长龙吓一跳。 没想到竟然又来了这么多人。 两个阿姨在旁边没有走，还在说话。 秦野实在是忙不过来，他抽空在旁边的字条上面写道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