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忍住咳嗽,又连咳了两声,脸颊出现了些窒息的绯红,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色情动人,喉结明显移动,像是没嚼就咽了。 幸姳后悔刚才给他了。 “你没事吧,我这有水。” 她把垃圾塞进书包,用草稿纸随便蹭了两下手心,拿出一瓶没拆封的矿泉水递给他。 源峻策摇了摇头,消化了会儿,嘴里才没了刚才那股刺喉的辣味,喉咙里有根异物卡在那,他吞咽了几次才缓解。 “不好意思啊,你真没吃过辣条?”幸姳把课本立起来,缩在那和他说话。 他神色淡淡,仿佛刚才的难受根本不存在,转瞬即逝。 “没吃过,辣的。”回味着嘴里的味道:“还有点甜。” 抓不住的口味在顺着唾液往下流,等他想再去舔,那种味道已经没有了,突然有些失望。 “嘿嘿,是不是意犹未尽,还想再来一个?” 想再来一个? “这是叫意欲未尽吗?”他揉着喉结,认真询问她,眼神干净不容杂念,错觉的幸姳以为在调戏一个纯情男孩。 “额,算,吧?反正我是这么感觉。” 意犹未尽。 源峻策舔着下薄唇,殷粉的唇瓣镀上一层湿光,看着相当可口。 奇怪的词,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。 午休时间,幸姳背着单肩包,找了间没人的器材室,把书包撂在堆起来一米高的体操垫上。 她单手撑着体操垫猛地往上一跳,翻身坐了上去。 夏天天气热,今天三十三度的天,窗户外面太阳都要把操场跑道烤熟了,视野里空气都以肉眼可见的扭曲。 幸姳把校服裤子撸起,两条大白腿晃在空中,可算是凉快不少。 器材室常年不见阳光,跟开了空调似,没过一会儿浑身汗气便落了下来。 她从书包里拿出几张干净的黄符,毛笔和墨水打开放在一旁,黄符铺整齐在体操垫上,下面点了一本书,笔尖蘸取着红墨,字迹笔稳流畅在上面作画。 耳边的碎头发勾在耳后,鼻尖铺着一层薄汗,鹅蛋脸热的沁出粉色。幸姳眼里透着一股子水灵,盯着笔尖心无旁骛。 搁在空中的两条白腿轻盈的晃来晃去,曲线曼妙修长。 两分钟画好了一张,她拿起抖了抖,墨水很快就干了,方才看着平平无奇的一张纸,有了灵光。 幸姳满意放在一旁,接着拿起下一张。 虽然这东西到哪都能画,但要是在教室里被看到,得引起一阵骚动,每次符不够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作画,这间器材室是她认为最绝妙的秘密基地了,冬暖夏凉。 簌簌—— 手边的鬼画符忽然抖了起来,散着金光的符飘在了空中。 幸姳放下毛笔,看了眼窗外。 灵符感应到了东西,准备冲出去的方向是学校后山,碍于窗户阻挡,它笔直的往上撞。 幸姳赶忙收拾好书包背上,从口袋里摸出巴掌大的葫芦,指尖夹住正在乱飞的符,跳下体操垫跑到外面。 松开符后,它朝着后山飞去。 “唰”一道金光不受任何阻碍往前直窜。 幸姳紧跟其后冲刺,盯着它去的方向,矫健身影抓住围栏的圆球,一手握住单肩包背带,迅速跳起,脚底踩着尖锐的栏杆翻了过来,跟随灵符一同跑入后山。 山上大多是没开采的乱路,幸姳用胳膊挡住脸,钻过树林,庆幸刚刚把裤腿放了下来。 轰隆—— 一声巨响,她抬头看,高大的杨树居然在无风乱窜,树梢尖像是被有什么东西在撕扯,杨树的身子往下弯,又猛地弹回来。 几只潜伏在阴暗之处的魂魄被往上摔了起来,一团的浑浊之色,远远看起来像是灰尘聚集在一块,刺耳的鸣声是它们在尖叫。 幸姳捂住耳朵,但灵符去的地方不是那些魂魄,它在绕着最高的杨树转圈,被树枝拍的四处乱躲。 幸姳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。 师父给她的任务,只要她收了流落在外的魂魄而已,但这看起来不像是魂魄所为。 她从口袋里拿出更多的灵符,放入嘴里用唾液沾湿,再甩出去时,同样的,它们根本不去魂魄所在地方,而是全部集中在了杨树顶端。 幸姳只好用胳膊阻挡住风前进,她要去看看杨树下都有什么,路过灌木丛时,瞧见一小团的魂魄缩在那里不敢动,幸姳拿出自己仅剩两张的其中一张符,贴在了它身上。 掌心里的葫芦附在符身,魂魄透过灵符,朝葫芦的瓶嘴中吸入。 “完成了一个,至少没白来。” 幸姳身姿矫健,扒住一个树枝便跳了上去,没了下面那些繁多的枝叶阻挡,前进更加顺利,她往前跳到另一个树上,摇曳的杨树随时都能把她给甩下去。 前面像是狂风中的旋涡,远远看去,地上所有树枝都被风蜷起了一阵龙卷风,撕拽着树枝断裂,不经承受的树干有的生生折断。 远处杨树下一道刺眼白光,混沌在卷起的灰尘之中,有的魂魄居然也被卷了进去,残忍撕开,化为灰烬。 幸姳惊慌失措,自小被师父教育,魂魄身为迷失之途的光,需要被人收入葫芦中渡劫到下一世,若是魂魄消失,落地即散,无法超度尸体也会腐烂为灰烬。 几个逃跑的魂魄被风拽回,那些风如同有双魔爪禁锢着它们,卷入进旋涡,一团灰色被狂扯,尖叫声透过幸姳的耳朵,痛苦感同身受。 “别这样……” 幸姳慌张往前跳去:“别这样!别这样!” 那是什么风她不懂,但只要有灵符就能对付一切,若是把灵符也卷入风中,说不定就能让风停下! 她进入了席卷狂风的地带,周围的杨树梢突然朝她扇打过来。 巨大的树枝,幸姳慌不择路,连趴下也无处可躲,被打到了肚子,往后飞的五米远,狠狠撞在一个树干,瘦弱的身板往后弯曲,又砸坐在地上,咳出口水。 “额!” 秀发震得散开,幸姳捂住肚子蜷缩倒下,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那树枝又来了,幸姳忍痛爬起往一旁跑,背后再次受袭。 树皮纵裂,打在身上剧痛